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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被人說得無言以對。(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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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被人說得無言以對。 (15)

色雲端,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什麽,任由離媚像是發狂一般地大笑,任由她低垂著眸子,記憶不知道飄飛到何處。

良久,白邪微微地擡起右手,手中那白色的熾火迎風瘋長,竟在片刻之間朝著下面燎原而去。

而就在那火即將將離媚吞噬的片刻,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迅速地抱著離媚,閃到了一邊。

他哪裏有那火燒得快,那近乎完美的軀幹,一瞬間燒焦了一大半,隱約地透出燒爛以後肉的血紅。

離媚擡起頭看著抱她離開的男人,一雙媚瞳陡然睜大︰“老三……”

三少爺強忍著疼痛,那模樣就好像是那天被鳳九歌踩到了尾巴似的,緊張地叫囂道︰“本少爺告訴你,你的命是本少爺的,本少爺還沒準你死,你怎麽可以死?就算是那個男人要你命就不信!”

離媚看著他那毀了一半的身體,忍不住地有些心疼︰“誰告訴你帝君要要我命了?他只是想幫我療傷。中了冥火之人必須以冥火解毒,否則五臟六腑會被全部燒壞。你這人,怎麽那麽欠考慮?”

“什麽?!”那三少爺顯然是躲在一旁觀察多時了,硬是沒從那白邪的臉上看出一絲像是要繞過離媚的神色,所以才忍不住地沖了出來。

這會兒告訴他,白邪只要替離媚療傷?

擡起頭望向那九重幽冥神聖不可侵犯的男人,三少爺的臉色十分難看。

“真蠢。”白邪冷笑一聲。

鳳九歌摸了摸鼻子,沒告訴他剛剛開始的時候,她也以為他會要離媚的命。

不過顯然患難見真情,三少爺跟了離媚那麽久,離媚心裏卻從來沒有過他一絲位置。如今,只怕是要發生一點點變化了。

三少爺顯然還在糾結白邪是他的情敵問題,所以明明感覺身體被那冥火燒得難受,卻還是硬著頭顱沒有開口求饒。

離媚見此,輕嘆一口氣,拖著身子跪在地上︰“懇請帝君也饒他一命吧,關於過去,屬下願意剝離記憶,全部忘記。”

“不要……”

三少爺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就見離媚伸出食指按在自己的眉心之上,硬是逼出了一滴眉心精血。

而她口中念著咒語,隨著她的手一擡,一縷一縷透明的銀絲便從裏面給抽了出來,纏繞在她的食指間。

鳳九歌曾經問過雲傲天,他說過他只能夠剝離人的三天記憶。離媚竟可以全部剝離……

還沒想太多,就見離媚伸手在半空之中一抓,手中便立馬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盒子,而她手指上纏繞的銀絲,一縷一縷地全部被那盒子給吸了進去。

鳳九歌頓時睜大了眼楮。

她若是沒有看錯,那日閆冷要等的東西,就是這樣一方奇奇怪怪的盒子!

剝離完成,白邪伸手對著那盒子一抓,將那盒子拿在了手中。他低眸看了一下,蒼白的手上一道漂亮的白光一閃,有幾縷銀絲,又從盒子之中跑了出來,重新地從離媚的眉心鉆了進去。

“本君只要你最近三千年的記憶。那時候沒有她,你仍舊是你,仍舊是本君最得意的左膀右臂。”

這話像是對著空氣說的,因為離媚拖著受傷的身體強行運用剝離記憶這種大法術,已經體力不支昏倒了。

他側過頭看著鳳九歌微張著櫻口看著她,那呆楞的模樣讓他忍不住一陣心煩︰“看著你就火大!”

說著,他手中一團白光將離媚和三少爺一起籠罩,卻又迅速收回,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裏。

鳳九歌被那白光拖著緊跟其後,眼角眉梢忍不住微微挑起。

她這是招他了還是惹他了?

看著她心煩,她看著他也心煩呢,看不慣不看就是,說出來多傷人心啊。

不過對於這樣一個自大自狂的男人,鳳九歌眼界很高地選擇無視了。

只是……大哥,你能不能讓你的光托著人走,別讓它拖著走啊!

於是,一路之上,鳳九歌不知道又承受了多少異樣的光芒,自然,她想不到她因禍得福的是,眼尖且有心靈聯系的小水,一擡頭便見到了她。

“是九歌!”

小水興奮地大喊,旁邊的小火立馬地捂住了她的嘴。

“我說你就不能低調一點,就算是那傳送門出了錯誤,那臭女人也不能被送到九重幽冥來啊。”

“都給你說了,再敢叫九歌臭女人,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送回逆海去餵那只水麒麟!”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摸著被揪得通紅的耳朵,小火連連求饒。

“這還差不多。否則我還以為你你為了那個水麒麟小妹妹,所以專門惹我,好把你送回去呢。”

“哪敢啊,夫人你家教那麽嚴,我可不敢看其他人一眼。”

“誰是你夫人!我們還沒成親呢,在亂叫我一樣把你扔出去!”

“是是是。”

兩個小家夥一通打鬧之後,竟將他們最初說的事情給忘了個幹凈。後面雲傲天和朝風打探消息回來的時候,他們想要報告什麽消息,卻是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

朝風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兩個小東西能夠打聽到什麽,最主要的還是雲傲天,幽冥閻帝白邪出關,也就意味著最後一輪招親正式開始。你的實力在九重幽冥排不上號,但是又必須得贏得所有比賽,任重而道遠。”

雲傲天冷酷的面孔不動分毫,然那眉宇之間,明顯地有了皺痕︰“必須得想辦法在短期之內提高修為才行。”

有實力才能夠說得上話,沒實力就得立馬滾蛋。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九重幽冥,實力遠比其他地方更能夠體現一個人的身份。

朝風在一旁,輕嘆了一口氣道︰“為了那個臭女人,本公子盡量幫你。”

不知道從何時起,他也愛跟著小火喊鳳九歌叫做臭女人了,只覺得那個女人的可惡程度,實在是讓人找不到詞語來形容。

不僅性格惡劣得要人命,做事也沒個分寸,嘴巴也夠毒蛇,損起人來跟連珠炮似的。這會兒還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去,讓他們想找她都沒地兒找去,恨不得立馬將這全天下都翻騰個遍。

如今也只希望她別早早掛了,要不然他們費勁千辛萬苦來找水之魂,起毛用啊!

352用膳,和白邪一起

352用膳,和白邪一起

鳳九歌深刻地體會到,他丫的白邪就是一個瘋子。

如果不是瘋子,為什麽非逼著她穿著如翡翠一般碧綠的衣衫,將那滿頭的青絲全部垂落,綰成一種很是飄逸的發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很俏皮的少女?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甚至於連額前的頭發都被全部梳了起來,光潔的額頭上一朵艷麗的梅花花鈿,將滿頭青絲裝點。

“難道這就是碧落的樣子?”

鳳九歌從這一系列的事情之中大膽地揣測了一下,最後得出來的結論就是,壬釋之所以對自己尊敬有加,閆冷之所以用她來過檢查關卡,離媚之所以對她那麽仇視,白邪之所以對她那麽異常,大概就是因為,自己和那個叫做碧落的姑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長了一張她的面孔,所以才能夠解釋所有的問題。

要不然為何白邪會將她扔在這樣一個明顯是女人居住的宮殿之中,讓那些丫鬟們七手八腳就將她原來清雅的打扮全部換了一個遍,換成這副明顯就是一副替代品的模樣?

鳳九歌也不惱,能夠有一點牽制白邪的東西握在手裏,總比什麽都沒有要好。

她嫣然一笑,鏡中精心修飾過的眉眼,果然比平日裏大大咧咧的自己多了一絲絲嫵媚,看起來更有了些女人味兒。

不過即便如此,差離媚也不是差一點兩點,白邪是哪只眼楮有問題,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

正想著呢,就看著十幾個丫鬟全部站在她身後排成排,默不作聲。那躬身的模樣,卻又好像是在等待她似的。

鳳九歌看著自己一身經過精心打扮的模樣,知道定是白邪還有安排,不由得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回稟姑娘,帝君還在等著您吃飯呢。”領頭的丫鬟說話不卑不亢,讓人覺得清脆入耳。

鳳九歌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堂堂閻帝,居然還要吃飯?”

“帝君自然是不需要這些凡俗之物的,姑娘您忘了,是您要吃這些東西的。”

“我要吃?”鳳九歌有些驚愕地指著自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的確不比他們這些隨便都能夠活很久很久的老妖怪,先天的身體條件在那裏去了,所以吃東西補充能量,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但是她能忍則忍,體內的各種靈物充沛,十天半個月不是東西倒是也能夠過得去,也就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而且從遇見閆冷開始,他們好像對她的出現一點也不意外似的,就好像她一直在這裏……

這種想法嚇了鳳九歌一跳,她不由得趕緊地打斷自己的所思所想,立馬朝著面前的那個領頭丫鬟說道︰“那就走吧。”

領頭的丫鬟立馬領了命令,半彎著身子在前面帶路。

而在鳳九歌後面,那十幾個丫鬟浩浩蕩蕩地跟在後面,當真是好大的排場。

一路走去,沿途如果遇到一些路過的丫鬟,她們都會停下來很是恭敬地對著鳳九歌請安,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她做了她們很多年的主子似的。

心裏湧出一種很是怪異的感覺,讓人覺得癢癢得難受。

不過一想到要跟那個恐怖的男人一起吃飯,她的所有思維都全部回轉來,專心地落在怎麽應付白邪身上了。

用膳專門是在一個地方,更狗血的是,那樓閣上面用繁覆的字體寫著的三個字,居然是和玉陽樓用膳廳同名的百膳廳!

鳳九歌一直在想自己當時怎麽會取那麽一個名,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腦袋裏不自覺地就冒出了那幾個字,所以就那麽用了。

大抵,是巧合?

這麽多的巧合,讓鳳九歌都覺得不可思議,總覺得這裏的一切,都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她邁開步子進了裏面,白邪早就等在那裏了。

圓形的桌子,上面擺放著一些閃著特殊金屬光澤的盛東西的器皿。上面都用同屬性的東西罩著,看起來有些像晶石的質地,卻比晶石更加地堅硬有力量。

她徑直地坐在了白邪的對面,很明顯地看著他那眉頭突然一皺,紅黑色的眸子,閃爍著一抹危險的光澤。

“坐那麽遠幹什麽。”

冷冰冰的語氣,明顯地有些不悅。

鳳九歌咧開兩排白花花的牙齒,笑得要多燦爛有多燦爛,說出的話要多欠扁有多欠扁︰“我怕和你挨近了,你就會和我搶東西吃。一旦搶不贏我,就揍我怎麽辦?隔遠一些,安全系數也要高一些。”

這樣的話語一出口,就惹來白邪那淩厲的一記飛眼。

他略微地擡起頭來瞪著鳳九歌,那詭譎的紅黑的眸子,就就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旁邊的丫鬟們大氣也沒有出聲,各自將自己面前的那盤菜的蓋子揭開,便魚貫地出了門去,只留下屋子裏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本來鳳九歌還有心思和白邪互相瞪一下,不過那蓋子一揭開,迎面撲來的香味,立馬勾引得她的五臟廟立馬妥協,一雙眸子全部地落在了面前的菜式上面。

“哇,都是我愛吃的!”

鳳九歌看著那些一道一道美味的菜肴,頓時感覺在臨淵大陸那種吃香喝辣的生活又回來了似的。

從到達了雲天之巔開始,她就沒好好地吃過一頓東西了,如今在九重幽冥居然能夠享受到這種待遇,簡直就是讓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她頓時也不理白邪了,兀自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就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頓時之間,滿口的油膩。那種吃相,看得白邪又是一陣皺眉,嘴裏卻再沒有說什麽。甚至於眼神在那盤紅燒肉上看了一眼,那盤紅燒肉就不著痕跡地朝著鳳九歌的面前移動了一些。

“嗯嗯,能夠弄出這種味道來,做菜的師傅的手藝也算是頂尖的了。只是貌似,這食材不是很新鮮吧。”

鳳九歌略微地擡起頭來,看向白邪。

他家做菜的師傅莫不是偷工減料,用前幾日剩下的材料來做的菜?

白邪忍不住又是嫌棄地瞪了她一眼︰“愛吃不吃。”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從人界將這些東西運送到九重幽冥,除了必要的運送器皿,還要用法力保護其不受損害,就這樣一些東西都不知道要花多少的代價,更何況還要保持菜品的鮮美性了。

鳳九歌立馬將所有的東西都一把摟緊懷裏︰“吃,當然吃,只是提一個建議而已,不用惱羞成怒的。”

只是有一點不太新鮮而已,有的吃就不錯了。

鳳九歌發現自從經歷過了幾回生死邊境的徘徊之後,自己對這些東西也不敢挑剔了,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有吃有喝有男人的日子,那就叫做生活了。

說到男人……

鳳九歌擡起頭看向白邪,那雙妖魅的眼楮一直盯著她,眼前雖然擺著碗筷雙箸,卻不見他夾東西吃,只端坐在上方,貌似正看著她出神。

她當然知道那雙眼楮透過她看到了誰,自然她看著他,腦海裏也浮現的是雲傲天那堅毅的下巴和輪廓分明的俊臉。

兩個人在一個飯桌前吃著飯,心裏卻都想著別人,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奇怪。

鳳九歌略微地沈了沈眼瞼,而後將所有的情緒瞬間斂住,擡起頭來笑瞇瞇地夾了點菜放在了白邪的碗中。

“多多少少吃一點吧。”鳳九歌開口道。

“為什麽?”

“因為你不吃的話,我一個人吃著多沒意思。”

鳳九歌笑臉盈盈,心裏浮現雲傲天第一次吃東西時候的場景。

那時候,那個別扭的男人用一本正經的模樣抓著吃完整盤東西的樣子,至今還記憶猶新,每回想起來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白邪看向鳳九歌,眼神有些怪異地一閃,而後低下頭,伸手拿起了筷子,夾起了碗中的菜。

很顯然白邪要比雲傲天熟練得多了,他慢條斯理地將菜塞進嘴裏,進行著味同嚼蠟地品嘗。

他實在不知道這些東西又哪裏好吃了?偏偏她卻一直都是一幅很是享受的神情,還很“好心”地給他夾菜讓他多吃一些。

從前就是這樣,以至於到現在面對著鳳九歌的話語,竟習慣性地照著以前的模式照著做了。

等將那菜吞咽下去,他才猛地想起,自己根本沒有必要聽這個女人的!

“你自己吃好了。”

丟下一句冷冷的話語,那帶起的冰霜似乎要將所有的菜都凍結似的。鳳九歌有些楞楞地看著白邪出了門,頓時撇了撇嘴。

這個破男人。

大大咧咧地腹誹兩句,而後回過頭看桌上的美味佳肴。

似乎是剛才那個男人一瞬間釋放的氣場太過強大,當她伸手去感覺的時候,那些美味佳肴竟一點熱氣都沒有了,全部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暴殄天物!”

鳳九歌忍不住仰天哀嚎,心裏千萬個草泥馬呼嘯著奔馳而過,而後大聲地罵白邪那個裝逼該遭雷劈的。

浪費食物是最可恥的行為!

而她作為新生代的好青年,本著不浪費一滴糧食的原則,用整個下午的時間,用烈焰掌將那些冷卻的食物全部地熱上一遍。

而後,自然是吃得肚子圓滾滾地回到了她暫時的寢宮——星碧閣。

353 白邪,新花樣

353 白邪,新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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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乃是人生一大幸事。

奈何鳳九歌剛剛摸著自己渾圓的肚子準備躺在床上好好享受一下愜意時光,就被另一波人立馬地給帶到了白邪的面前。

九重幽冥那麽大的疆土,就算是十個臨淵大陸加起來也不及這裏的十分之一,按說身為幽冥閻帝的白邪,該是很忙很忙很忙才是。

怎麽著這會兒那麽閑,都拿她這個什麽都不是的小人物消遣了?

“帝君,您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旁邊穿著白色帶黑色暗紋的屬下低聲對白邪說完,而後立馬地倒退下去。

而鳳九歌知道這種黑白相間的是什麽意思,白邪貼身的或者很是信任的,才有資格穿上這類衣服,以作為奴隸和奴隸之前的區別。

仔細地想一想,自己之所以對這種衣服記憶頗深,大概是因為自己最初見到閆冷的時候,他身上的衣服就是這種款式的,通體的白色,穿插著那種象征著九重幽冥高層的穿透人心黑暗的黑。

那閆冷既是白邪的人,那又怎麽會變成奴隸?又怎麽會千方百計地通過離媚王來參加這場為忘塵準備的招親?

鳳九歌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秘密就是不能夠見光的東西。

她也沒興趣去挖掘人家的銀絲,想不明白索性地不想了就是。

問題當要是,白邪又想著了什麽稀奇古怪地點子來捉弄她了。

“跟本君來。”

白邪在前面領頭,看樣子並沒有要對她做什麽的樣子。

可是想著剛才那句她無意識地聽到的那句“一切準備就緒”,她心裏就有一種毛毛的感覺。

結果那種感覺真讓她感覺對了,才走兩步,猛地感覺到身上有股彈力,立馬就將她彈得飛得老遠。

然而這一彈卻並沒有將她彈出她進入的空間,而是又撞上了一堵軟墻,片刻之間便又被反彈了回來。

而鳳九歌也在暈暈乎乎之間覺察到了這裏的地勢不太對勁,就好像自己是在一個圓柱裏面,而周圍全是軟軟的有彈性的墻壁。只要她不用外力去讓身體停下來,也不知道就她這樣撞來撞去的,要多久才能夠得以解脫。

“白邪,你個老不死的,你把我帶到什麽地方來了!”鳳九歌一著急了就有些口不擇言,同時手中的寒冰掌和烈焰掌使出來,充當緩沖,讓她降落到最底層。

而她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自認為那個圓柱是有底的,使用著功力一度地下降,最後才發現這樣降落還沒完沒了了,底下仍舊深不見底。

她抽出驚鴻插在了那軟軟的墻壁上面,卻發現那材質不知道是什麽做成的,就連驚鴻都只能勉強塞進去一丁點,恰好能夠支撐她整個身體掉在上面的重量。

她這才得以休息一會兒。

而就在這片刻,她擡起頭仰望天空,這才知道自己下降的距離也不在少數,甚至於上面的亮光,如今在她的眼中也只是一點的光點了,還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你太差了,木之魂和火之魂在體內都不知道拿出來用,還真是笨得可以。”

白邪特別的聲音回蕩在四周,好像就連那空氣之中都是他的話語了,他就像是無處不在似的。

鳳九歌聞言,頓時眼前一亮︰“你有辦法?”

白邪的聲音向來透著他與眾不同的自傲︰“自然。”

“那快告訴我。”

“等你從這裏面出來再說。”

白邪的聲音頓時之間消弭,就連那些可疑的回響也消失無蹤。

“臭男人!”鳳九歌忍不住腹誹一句這個將她扔在這裏就不負責任開跑的白邪,誰曾想不自覺間,那嘴就說漏了一下,這三個字便一如剛才她一般,一路地回蕩來回蕩去。

而本來就在觀望的白邪一聽到這“三個字”,氣得那蒼白的臉色,都似乎有了些紅潤的光澤。

“你們看著,出來了告訴本君!”

白邪一個拂袖,轉身離去。

他確定若是再呆在這裏,他絕對鳳九歌給氣瘋。

而圓筒之中的鳳九歌明顯地感覺依靠驚鴻的力量支撐下去不是長久辦法,在擎天峰用它搭天梯上懸崖的方法並不可取。

畢竟這圓筒的材質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很軟,很滑,卻更堅硬,讓人想要投機上去都找不到方法。

鳳九歌在這樣全封閉的房間之中,趁著自己吃飽了以後還有使不完的力氣,便先思考一下怎麽出來再說。

對了,剛才白邪不是說自己連木之魂和火之魂都不會運用嗎?那她就好好地將這兩個東西參悟透,說不定方法就在其中。

不過東西倒是在她的心中,她如何利用兩個東西的力量?

“火之魂能夠幹什麽……”鳳九歌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突地腦們一亮,一道精光閃爍,她頓時樂呵了起來。

人家發射火箭的時候,不是利用燃料蒸氣的反推作用嗎?那自己不是也可以利用火之魂的這個功能?

鳳九歌說做就做,現試著凝聚火力的小球。因為之前在飄渺極地便試過開發火之魂,所以這個對她已經沒有什麽難度了。

她貼著墻壁站在驚鴻的刀把上,騰出雙手來將兩股力道全部地融合在了一起,終於得到了一個稍微大一些的火球。

可是,還不夠,還不夠讓她沖出去。

鳳九歌屏氣凝神,試著將木之魂輔助著使用。

畢竟是木生火,有木材,那火才能夠更旺盛。

有了這種理念之後,後面的問題便不是領悟問題,而是時間問題了。

手中的火球越來越大,越燒越旺。好在她被迫換上的那套碧綠衣衫似乎材料特殊,就算她在這樣熱的環境之下,仍舊覺得身體萬分地冰涼。

終於,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鳳九歌猛地感覺到自己體內那團火焰已經燃燒到了一種極致,而手中凝聚的火團已經不再是第一日那一簇小小的火焰了。

她額上終於沁出了一滴汗,但是心中喜悅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濃盛。

白邪,你等著,老娘出來找你算賬了!

手中的火球蓄勢待發,直接一個反轉,就往下面砸去。火球一脫離手就迅速往下落去,也不知道下面有多遠,掉落了有多久。

就在鳳九歌低頭張望的片刻間,那反竄起來的火熱的氣浪,頓時托舉起鳳九歌的身體,一下給沖了出去。

光明,伸手可得,近在咫尺。

鳳九歌看著好像闊別了好久的外面,頓時覺得連呼吸都分外地順暢了。

而就在她沖出去的片刻間,她清楚地看到,外面正看著她這副模樣的白邪,明顯那張有些病態臉,一下子黑了。

354 她,註定是劫

354 她,註定是劫

九重幽冥的風,吹拂過都帶著獨屬於這裏的陰冷。

鳳九歌慢條斯理地走在後面,只覺得前面那個男人的衣袂飄飛,翻卷起一抹又一抹的暗紅。

“帝君陛下,請問今天去哪裏玩啊?”

她笑瞇瞇地開口問道,聲音不大不小地,恰好能夠讓前面的人聽到。

白邪聞言腳步一頓,臉上的寒意,比周遭的冷空氣更加地陰沈︰“光是玩,你就沒有想過其他?”

是誰說只要他帶著她將以前發生的事情再重新做上一遍,她的記憶就會恢覆過來的?

如今可好,陪她吃飯陪她玩樂,要做的一樣不少,她卻還是如今的這幅模樣,哪裏記得之前的一點一滴?

夢溪說她經歷十世輪回,前世投胎的時候又被精靈一族的那個冒失鬼給攪亂了,所以出現一點偏差很正常。

要耐心,耐心,她總會想起來的。

白邪一想到這些,只得強壓住所有的情緒,停下腳步等著鳳九歌上前,與之並排前行。

“當然有想其他的啦。”鳳九歌歪著頭回答道。

她其實有在想雲傲天的,只是對於這個一會兒對她好一會兒對她不好的白邪,她是絕對不能那麽說出來的。

雖然體內的火之魂和木之魂在白邪的逼迫下不經意間便糅合在了一起,但是和白邪一比,卻是大巫見小巫而已。

看著白邪似乎有些欣喜地望著她,她立馬揚唇補充道︰“我再想你不是要給那個叫忘塵的舉辦招親比賽嗎?什麽時候開始?”

白邪聞言,立馬冷了臉︰“怎麽?你有興趣?”

“當然啦,聽說忘塵還是九重幽冥的第一美女,招親比賽這種事情那麽好玩,我怎麽會沒興趣。”鳳九歌一直笑瞇瞇的,盡量地讓自己表現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只可惜不知道是先天原因還是表演得太過頭了,那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總給人有些呆傻的感覺。

白邪見之,一陣嫌棄。

“明日,你隨本君去就是。”

他一拂袖,沈著一雙紅黑的眼楮,負手飄了出去。

那樣的速度,完全地將鳳九歌甩在了路途之中,左右都是修得差不多模樣的宮殿,害得她摸索著七彎八拐了老半天,最後才回到自己的寢宮。

那個白邪,經常莫名其妙地將她帶出去,然後走到一半就一個人自己溜了,害得她一路地想不通啊想不通。

銀色的晶石,鋪滿了整座宮殿。那些反射的光,照在那修長白皙的手指之上,使之看起來越發地蒼白。

那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紫黑色茶幾,聽起來不急不緩,卻莫名地有一股無形地壓力,在四周擴散開來。

“夢溪,本君已經沒有那個耐心了。”宮殿之中的光影交錯,將那張狂狷的臉照得明明滅滅,那雙黑紅色的眸子,看起來就像是地獄的最裏層,翻滾著烈焰與黑暗。

旁邊,那一身黑色袍子的男子身子極是纖細單薄,看起來就好像是隨時會被風吹走似的。

他半弓著身子,語氣不卑不亢︰“帝君,她註定是您的劫,您急也沒什麽用。”

白邪聞言,莫名地有些煩躁起來。

想來還是精靈一族幹的好事!

碧落必須經歷十世輪回才能夠功能圓滿,他才能夠將其永遠地留在身邊。然而偏偏在第九世的時候,精靈一族那個不長眼的東西來將一切預期的東西打亂。

留給她的記憶,她全忘了。

她變成了另一個人,也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如今想要讓她恢覆記憶,還得她本人願意。如果強行喚醒,就會讓兩個擁有獨立記憶和人生的人共同宿居在一個身體裏。

所以,他才會聽取夢溪的那些餿主意,帶著鳳九歌將他和碧落做過的事情,全部地重新做上一遍,以便勾起她的某些回憶。

然而很顯然,這一切徒勞無功。

心情越發地浮躁,就連敲擊桌面的食指動作都越發地快了。

夢溪見此,垂著的眸子微微動了一下︰“就算碧落姑娘暫時恢覆不了記憶,可是人在帝君手裏,不必擔心。帝君應該註意一下其他事情才是。”

白邪聞言,臉上的表情驀地陰鶩︰“九重幽冥最近來了不少不速之客是吧?”

“帝君英明。”

“煩人!”白邪忍不住一拂袖,一個輕輕的動作,宮殿四周就立馬響起了無數的爆炸聲,那些宮墻也應聲迅速地坍塌下去。

夢溪見此忍不住搖了搖頭,低垂著的眼忍不住動了動。

“帝君,忘塵想要見您。”

“不必見了,明日比武招親結束就是她的大喜日子,讓她早作準備才是。”白邪冷冷的聲音,一如那些拂過大殿冰冷石板的冷風。

說話之間,他已站了起來,大步離去。

那飛揚的衣袂,獵獵作響。

夢溪只覺得這樣一個男人站在高處,就像是一個讓人仰望的坐標,那種讓人想要膜拜想要超越的感覺,就像是一顆種子一般,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

“只是可惜忘塵了。”他微翹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卻最終沒有了下文。

既然是招親,自然是想來的皆可來。不過經過層層的篩選過後,能夠進入最後一輪的,都可以算是九重幽冥的佼佼者了。

更何況在這樣一個等級森嚴的地界,能夠留下來的,大多都是一些褐衣的貴族,任意一個配這九重幽冥的第一美女,想必都不會委屈了忘塵。

這當然是那些自以為是的臭男人的想法,鳳九歌看著白邪將忘塵的一生玩弄於鼓掌之間,只覺得這個男人也太不懂得尊重人權尊重女性了。

就這樣將一個女子的命運系在了一個未知的人身上,更何況傳言也不可能空穴來風,忘塵和他之間沒什麽貓膩,連她都不信。

跟在身邊一千多年的女子,突然之間要將她嫁出去,個中緣由,讓人浮想聯翩。

鳳九歌心裏一直想見一下忘塵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能夠在白邪身邊待上那麽多年,還不是四王十二將中的一員,想來也算是一個奇女子了。

355 出場,驚艷四座

355 出場,驚艷四座

人聲鼎沸,彩旗飄揚。

那能夠容納近十萬人次的演武場,周圍全部都是一排一排延伸上去的座位。而就在那演武場的正中,一塊巨大的晶石擂臺矗立在那裏。

周圍的座位上面,早早就全部地坐滿了來圍觀的人群。破天荒能夠讓貴族以下的人民進入第八重觀看今天的精彩比賽,那些人們自然爭先恐後地全部進場,來觀看忘塵的選夫比賽。

自然,按照九重幽冥的等級制度,每個層次的人群坐的位置也不盡相同。

在正南方向,一道延伸出來的臺子,占據了主要位置。那裏的位置只有一個,黑紫色的水晶椅子,雕著繁覆的圖文咒語,看起來透著一種低調的華貴。

那個看臺高高在上,卻又是最有利的觀看位置。在那位置旁邊,稍稍低下來的地方,還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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